《大宅门》里白家能攒下这么大家业,全靠二奶奶白文氏和白景琦父子俩撑着。二奶奶眼毒、手腕硬,把快垮的白家老号从泥潭里拽了回来;白景琦更厉害,被赶出家门后白手起家,把泷胶卖到天南地北,连南洋都知道他的名号。那时候的白家,真是有钱有脸面,日子过得跟裹着锦缎、烧着香油似的,热闹又风光。
可谁能想到,这风光背后早藏着“败落的苗头”——这个苗头就是白敬业,二房的长房长孙,正儿八经的“富三代”。他念过国文系,乍一看斯斯文文,像个有学问的富家公子,可骨子里全是毛病:胆小、没担当,一辈子都躲在白景琦的光环底下,连喘口气都不敢大声。
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,白景琦让他干医药生意,他明明一点兴趣都没有,却没胆子说“不”。心里委屈又不甘心,就只能混日子——败家、坑人、耍小聪明,一辈子稀里糊涂就过去了。
展开剩余78%好多人说,白敬业这熊样是随了姥爷贵武,基因里就带着“不成器”。但我觉得,他更像贵武和二爷爷白颖宇的“坏毛病混合体”——俩人的缺点学了个遍,好的地方是一点没沾。
先说说他像贵武的地方。贵武最怂的就是“敢做不敢当”,当初把大格格弄怀孕了,转头就溜得没影;白敬业也一样,自己干了坏事,在白景琦面前从来都是躲躲闪闪,不敢承认。气得白景琦不止一次骂他:“儿子,你啥时候能像个男人样!”
还有吃喝嫖赌、贪图享乐这股子纨绔劲儿,白敬业也跟贵武一个模子。贵武当初卷了白颖宇的钱去赌,输光了还让白颖宇替他还几千两银子的债,甚至坑了自己亲闺女大格格一辈子,缺德到骨子里;白敬业也没好到哪去,坑堂兄白敬生的钱眼睛都不眨,还坑得自己女儿白美一辈子没好下场——单说“坑人”这点,爷孙俩真是打了个平手。
再看他像白颖宇的地方。白颖宇没分家的时候,在三兄弟里最有钱,还偷偷入暗股、开南记,风光过一阵,可他根本没经营的本事,没几年就把家败光了,穷得叮当响。要不是二奶奶心善,重新给了他百草厅三股股份,他和老婆孩子早就要饭去了;白敬业也一样,没半点真本事,眼光短浅、自私还急功近利,一辈子就知道吃白家的老本。
他干的那些蠢事就不说了:卖假药让白景琦白白赔了十几万两;开军需厂偷工减料,自己被抓进大牢,还得让白景琦花大价钱把他赎出来。哪件事不是靠家里擦屁股?跟白颖宇当年“空有风光、没本事守业”简直一模一样。
更有意思的是,白敬业和白颖宇都特“贫”,说出来的话又应景又搞笑,俩人都是剧里的“活宝”。比如有次香秀骂杨九红,杨九红气不过,转头问白敬业:“你是聋子啊?没听见?”白敬业立马指着自己的瘸腿,梗着脖子说:“我不是聋子,我是瘸子!”一句话把杨九红怼得没词儿;后来白玉婷要跟照片结婚,白景琦让大家送礼物,白敬业凑上来瞎起哄:“送!我送!我送她个拨浪鼓,祝她明年生个大胖小子!”满屋子人都笑喷了,他自己还一脸认真,不知道哪儿错了。
白颖宇更逗,骂胡总管的时候说:“你把自己当根葱,可谁他妈拿你蘸酱吃啊!”跟白景琦置气的时候还说:“他是我侄子,我是他孙子!”连说人没用都能编个新词:“费明举?还废物点心呢!”这种接地气的幽默话,俩人在剧里一抓一大把,没少给这剧添笑点。
不过话说回来,白敬业跟贵武、白颖宇也有本质区别——他坏得“没底气”,跟贵武比差远了。贵武是真·恶棍,干的全是阴狠毒辣的事:改药方害白大爷,挑唆韩荣发讹白家,还撺掇韩荣发去大理寺告状,把白景怡送进大牢,每一件都想置人于死地;可白敬业呢?他就只会干些“小缺德事”,败家、坑人、没担当,真要让他干大奸大恶的事,他没那胆子,也没那脑子。这一点,他比贵武可“怂”多了。
再看他跟白颖宇的区别,那就更明显了。白颖宇混了大半辈子,老了反而活明白了,最后选了条跟自己“自私自利”完全相反的路——以身殉道,死得明明白白、有骨气。老话说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”,白颖宇最后活成了个顶天立地的汉子;可白敬业呢?一辈子都没开窍,活得糊里糊涂、顽固不化,连死都死得讽刺——当初他自己发过誓,说再不成器、偷东西,就栽个跟头吐血而死,结果还真应了这誓言。
所以说,白敬业就是个“倒霉的混合体”:学了贵武的怂和坏,学了白颖宇的败家与贫嘴,却没学到贵武的“狠”(哪怕是恶的狠),更没学到白颖宇晚年的“悟”。他这辈子,就像一棵长歪了的树,没人好好引导,自己又没本事长正,最后只能烂在原地,成了白家风光里最扎眼的一道“败笔”。
其实想想,白敬业也挺可怜的——生在最风光的白家,却偏偏遇上白景琦这样“强势的爹”,连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都没有。要是白景琦能少点“我是你爹就得听我的”的强势,多看看白敬业的想法,哪怕让他去搞国文,说不定他也能活出个样来,不至于一辈子都活成别人的笑话。毕竟,不是所有“虎子”都得跟着“虎父”走同一条路,强行扭转的人生,到头来只会拧巴成悲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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